文 / 犁耕
1/11/2020 1:20:50 PM
2020年1月9日的北京图书订货会上,最耀眼的图书是《王蒙文集》,王蒙成了人们追捧的明星。有人问我对此有何看法。我说过,“舆论是浅薄与短视的”。这类追捧现象亦然,所以不足道。不值得评论。
我没看过《王蒙文集》,但王蒙的小说看过不少,基本上没有印象。这可能与我不喜欢王蒙的小说有关。
王蒙的小说里,语言虽然不少小聪明的智慧,但是无法掩饰其文字的单薄与粗俗。也就是说,读王蒙的小说,其中的文字既没有韵味,更没有美感,读着读着就像听到街头婆娘与地头村夫的喋喋不休,虽然其中不乏幽默与狡黠,却无法摆脱下里巴人的俗不可耐。
读书与看电视不一样,电视靠的是视觉图像。但文章与小说靠的是——语言是第一重要的。文章与小说一样,没有好的语言必定是失败的。都说王蒙是大作家,大作家的语言功底自不待言。为什么大作家的王蒙,其小说的语言竟让人不敢恭维,让人无法读下去呢?这个问题,恐怕那些称誉王蒙为大作家的评论家们,根本就没有考虑过。至于那些追捧王蒙的粉丝们,更是连想也不会想过了。不过这个问题并不复杂。我谈点看法供读者参考。
众所周知,所有的小说语言都是用文字这个符号表达意思的。但意思有深浅,有雅俗,有美丑,甚至有高低不同的境界层次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这与作者的思想水平及情感档次有关。我以前讲过:一个大学女教师的情感与一个村姑的情感,显然在档次上是有差异的。
不好说王蒙的情感档次很低,但王蒙的思想境界庸俗,却是个明明白白的事实。不难想象,一个思想境界庸俗的作者,他笔下的文字能高雅起来吗?
王蒙的思想境界为什么上不去呢?这里不讨论这个问题,只简单地指出这样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:
王蒙是那个多事之秋的一九五零年代的蒙难者,所以他最宝贵的年华都在边远的新疆度过了。有着这样刻骨铭心经历的作家,本来应该有大作品问世的。但王蒙没有。
而颇为发人深思的是:一九五零年代还是小学生的尤凤伟,却在其即将步入老年时,创作了《一九五七》这样一部足堪载于当代文学史的力作。可以肯定的是,《一九五七》这样水平的小说,王蒙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的。究其原因没有别的,王蒙的思想境界上不去,这是其致命的弱点。所以他只能提供我们见到的、那些让人无法喜欢的庸俗作品。
已故当代作家汪曾祺生前在武汉大学演讲时,有句话在文学界广为人知:“小说最重要的是思想”。这句话的意思很重要。但这句话的说法并不很准确——毕竟小说不是直接表达思想的。如果说“小说家最重要的素质是思想”,就容易被人接受了。
在一定意义上说,小说里的文字叙述、故事情节、人物形象等,都是受作者思想支配的结果。或者说都表达了作者的思想看法,都隐含着作者的思想。就像通常所说的“语言的魅力,都是思想的魅力”一个道理。
例如“如果冬天已经来到,春天还会远吗?”这句话看似简单通俗,却有着经久不衰的魅力。之所以有着经久不衰的魅力,是因其涵有的思想是永恒的。
例如,都说阿Q是个成功的艺术形象。阿Q这个形象所以成功,主要在于这个形象准确而又深刻地体现了国民性的特点。阿Q有句名言“我祖上阔多了,你算什么东西!”这句话既生动形象、又入木三分地体现了国民性的特点。当我们看到时下很多人动辄“我们有五千年文明史”时,不能不感叹:这种说法与“我祖上阔多了……”不是同出一辙吗?谁说阿Q属于百年前的?现实中的阿Q还少吗?于是不能不敬佩鲁迅思想的深邃与永远!
都说苦难出思想。经历过苦难的王蒙却没有什么思想,所以他的小说都是没有深度、没有份量的平庸之作。这是很多人不喜欢王蒙小说的根本原因。
于是看来,苦难出思想是个伪命题。那么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呢?这个问题解答起来需要说很多话,这里从略。只指出重要的一点是:思想是思维的结果,而且是批判性思维的结果。不好说王蒙不懂得批判性思维,但王蒙缺少批判精神则是肯定无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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